说起来嘛这几年在成都生活,尤其是以前经常路过像华西二院那一片儿,或者其他几个大的妇幼保健院门口,总能看到地上塞的、或者偷偷递过来的小卡片。上面花里胡哨的,说的天花乱坠,什么“试管包成功”、“指定性别”、“特殊需求满足”,鬼知道是真是假,有些甚至说得更露骨,就是那种帮别人生孩子的事儿。
看到这些,我就老想起我自个儿前些年那段折腾的日子。真不是滋味儿。
那时候,我和我媳妇儿结婚也好几年了,就想着该要个娃儿了。一开始嘛顺其自然,没太当回事儿。可一年过去,两年过去,肚子还是平平的。家里老人开始有点念叨了,我们自个儿心里也开始打鼓。
没办法,只能往医院跑。
先是各种检查,抽血、化验,男的女的都查个遍。我记得那段时间,我们俩就跟上班打卡一样,隔三差五就得请假去医院排队。挂号、候诊、检查、等结果,一套流程下来,大半天就没了。那会儿感觉医院的人是真多,乌泱泱的,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虑。
来来回回的折腾
检查结果出来,说是有一些小问题,但也不是完全没希望。医生建议先试试药物调理,然后监测排卵,指导同房。我们就按医生说的来,吃药、打针、算日子,跟做贼似的,搞得特别紧张。
- 吃了几个月药,没动静。
- 又开始打促排卵的针,那针打在肚子上,看着都疼。
- 每个月都像开奖一样,到了日子就紧张得不行,结果一次次失望。
那段时间,我媳妇儿情绪特别不稳定,经常偷偷哭。我也着急,但还得装作没事儿,安慰她。俩人之间的话题,除了孩子还是孩子,气氛挺压抑的。
后来医生建议我们考虑人工授精或者试管。
那玩意儿,又是一轮新的折腾。我们当时真是铁了心了,觉得只要能成,遭多大罪都认。打听了一下,费用不低,而且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。但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我记得当时为了凑钱,把准备换车的老本都拿出来了。每天计算着开销,能省则省。去医院的次数更频繁了,打的针也更多了,媳妇儿那段时间,肚子上、屁股上都是针眼,看得我心里难受。
每次取卵、配对胚胎、移植,都是一次心理和身体的考验。移植完了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,上个厕所都小心翼翼。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期,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长。
那几年,我们几乎把所有的精力、金钱和希望都耗在这上面了。工作上也分心,生活质量也下降,朋友聚会都很少去了,感觉跟社会有点脱节。
也是在那段时间,我碰巧还经历了公司架构调整,差点被优化掉,真是祸不单行。每天除了跑医院,还得提心吊胆工作的事儿,压力大到晚上经常失眠。
每次看到那些小卡片,我就觉得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,我能理解那种想要孩子想到快疯了的心情,那种绝望和不顾一切。但另一方面,看到这种半公开地招揽生意,总觉得不踏实,水太深了。
我们自己后来是折腾了好几年,最终还是通过正规医院的帮助,才算有了结果。那段经历,真是刻骨铭心。现在回想起来,觉得那时候真是把人逼到一定份上了。还算是熬过来了。